今天的诗经网课正好读到召南的《小星》篇。在昼夜平分的春分节气,思考“寔命不同”的意义,正是时候:
前年无锡诗经会讲的第一次读《关雎》时,谈到《小星》,但没有专门阅读。今天补上了这一课。这是前年的会讲记录,可以参读:
关雎、小星被“传统”糟蹋为淫诗 | 欧阳修批毛诗郑笺《关雎》
上面的诗经网课录音中也有谈到孟子的“养”,所以,顺便分享一段近日《孟子》网课中所讲的内容,可以参照:
多年前在同济诗经课上的板书
孟子的苗喻与养气工夫:无竟寓网课笔记
柯小刚(无竟寓)
孟子苗喻的关键在自然生长的养护:既是人为养护,也是自然生长。天人之际的张力如何调解,取决于养护之人对于自然生长的物性认识,以及对于自己作为人的自然天性所达到的自觉反省认识。“天地无心以成化,圣人有心而无为”:不自知其性的人是天的貌似的对立面,自知其性的人则是天的自我觉知和自我长养。自我觉知乃有天知,自我长养乃有天养。天知天养,然后可免揠苗助长。
免于“揠苗助长”的养护是“让苗生长”。在孟子那里,“让苗生长”既是王道仁政、天下政治的原则,也是养气工夫的原则。为什么在论王道和养气的时候,孟子都取譬于苗来展开论述?是不是因为这两件事原本就是一件事?养气的结果“至大至刚,充塞于天地之间”,正是王道天下的气象。浩然之气是个人身心的王道,王道是天下的浩然之气。两者都像禾苗的生长一样,忘则荒,助则惫,只有通过“让生长”的养护才能自然生长,不期然而然地“浡然兴之”。
“让生长”的“让”首先是“让出来”,使物自生,其次才是“我让你长”。在“让生长”的养护中,首先要做的工夫是“我”的让出。只有首先让出“我”,“我的帮助”才不至于成为一种“揠苗助长”。“我”与“让出之我”的关系,便是“我善养吾浩然之气”中的“我”和“吾”的关系。孟子对公孙丑说:“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孟子·公孙丑上》)。知言之人对于“我”和“吾”的精微使用,决不是现代人所谓“同义词”所能涵盖。同样的语法,在南郭子綦对颜成子游说的“今者吾丧我”中(《庄子·齐物论》),有着同样值得深思的工夫论义涵。
我的日常书写笔记一则
记《诗经》《孟子》与书法经验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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