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夜倾城
冷冷的月色照亮偌大的教堂,仓皇的脚步紊乱的前行,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一抹纤细的身影摇摇晃晃的走进圣洁的教堂,在黑夜的笼罩下,代表着神圣和圣洁的教堂恍然间散发出一股堕落的气息,空气中飘荡的鲜血味道,仿佛给午夜的教堂渲染上吸血鬼的气氛。
无力支撑逐渐沉重的身体,纤细的身影跌坐在冰凉的地上,满是鲜血的手指依旧倔强的抓着一旁的椅子。
“你失败了。”淡漠的男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教堂内。
“呵呵,人总是会失败的,不是嘛。”鲜血依旧不断的从口中滑落,清脆悦耳的女声却显露除一抹淡淡然。
“你知道失败的结果是什么。”男子仿佛已经习惯了对方的随意性子,不含温度的说道。
“啊,我当然知道啊,只是,还是要麻烦你一件事啊。”对方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任由腹部的伤口不断向外流着鲜血,将地板染成血红。
“你说。”
“把我的心脏给樱朵,至少她可以好好的活下去。”笑的有些吃力,女子的声音却透露出认真。手上满是粘腻的鲜血,她扯了扯嘴角,所以说她最讨厌受伤了,鲜血那么难清洗…不过…现在看来也没有清洗的必要了。
“好。”男子一步步的靠近逐渐失血生命力的她,弯下身,将她从地上抱起,从门口射进来的月光,将女子身上不断滴落的鲜血映照的格外清晰。
“哎,果然最后还是要麻烦你,樱朵要你多多照顾了啊。”女子的呼吸越来越短促,随着那只抓着男子衣领的手逐渐垂下,她最终闭上了她的眼睛。
天,真的黑了呢,樱朵会为自己的死哭泣吧。
在她咽下最后气的那一刻,她不禁的苦笑。
“倾城……”有些沙哑的男声缓缓的呼唤出失去气息女人的名字,那一抹悠远叹息自教堂之中挥散。
冰冷的触感浸透全身,湿滑的感觉让她的骨头都在打颤,努力的睁开酸涩的眼睛,还未来得及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一个火辣辣的巴掌便将她浑浑噩噩的头打偏过去。
夜倾城咬着牙根,无力的撑在冰冷湿滑的地上,那一巴掌力气之大,把她打的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又做错事了嘛?养父又再惩罚她了嘛?
勉强的转过头,夜倾城已经做好迎接养父那双狰狞的眼睛,可是在她眼前的却是一张浓妆艳抹,脂粉气十足的妇女脸。
“小贱人,居然敢寻死!好大的胆子,你以为你的贱命是你自己的吗?居然敢悬梁自尽,贱人就是贱人,真是犯贱。”那妇人张着一双血盆大口,撕扯着夜倾城乌黑的头发,硬是逼着她扬起苍白的小脸看着一脸怒目的自己。
“呃。”头发被拽的生疼,夜倾城皱着眉毛看着眼前这个神经质的女人,一口一个贱人听的她不爽至极,这个陌生的女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是说养父已经累了,不再亲自惩罚她了。
“娘,你别打她脸啊,王爷到时候还要这个小贱人过去呢,你要是把她脸给打肿了,可是对王爷不好交代啊。”尖锐女声自一旁传来,夜倾城用眼角看着站在那里的女人,华贵的及地长裙,雪白的狐毛披肩,一脸的高傲与不屑。
妇人冷哼了一声,丢开夜倾城的头发,拍拍手支起身子。
“别以为我不敢动你,王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少给我在那故作清高,婊子生的贱人能清高到哪里去,骨子里还不是和你那万人骑的娘一样是个贱货。”
恶毒的话自妇人的口中说出,夜倾城无力的匍匐在地板上,脑子里依旧无法理解妇人的话。
“大夫人!大夫人!我求求你,不要再逼倾城了。”猛然间从门外闯进来一个单薄的身影,十分保护的将全身被冷水浸透的夜倾城护在自己并不宽大的胸前。淡淡的清香传入夜倾城的鼻息,让她混沌的脑袋恢复了一丝清醒。
“贱人,你看你生的好女儿,是不是想把我们大家都害死才甘心啊!明明知道王爷过两天就来接人了,还敢寻死腻活的,演哪一出啊?装什么贞洁烈女啊,还不是跟你一个德行,生来就是给男人骑的。”妇人恶毒的话一句句毫不留情的刺在那人的身上,夜倾城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个抱着自己的身体正在剧烈的颤抖着,却是依旧将她抱的死死的。
“大…大夫人…倾城年幼不懂事,请大夫人不要见怪,我一定会劝服她的,怎么说…说…我也是倾城的娘,她会一定会听我的的。”死死的抱住倾城冰冷的身体,那人极其卑微的开口,用那几近祈求的语气说道。
“那样最好,你也知道,如果倾城她再不同意的话,就不是我们几个姨娘可以管的了的了,到时候老爷亲自下手,倾城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你最好还是让她早点答应的好,省的拖累我们南宫府。”妇人冷笑一声,和一旁的女人一起离去。
等到她们消失在门口,抱着倾城的女人才松了口气的放松抱着倾城的力气。
“倾城!我的傻孩子,你这是何苦呢。”那人扶着倾城冰凉的身子来到床边,倾城这才抬起头看了那人的模样。第一眼便是那双秋水般的眸子苦楚点点的泛着泪光,美丽的脸上一片悲伤和疼惜。美丽的乌丝随意的绾成一个鬓,简单朴素的脸上虽然为着脂粉,却依旧掩盖不住那珍宝一般美丽的容颜。只是…那双眼中充满了苦楚…看的让人揪心不已。
“倾城,你赶快把衣服换了吧,不然一定会受风寒的。”面对倾城注视的眸子,美丽的少妇并没有说什么,柔柔软软的语气透露出毫不遮掩的关心,强颜欢笑的从一旁的柜子里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倾城。
可是倾城却依旧呆呆的看着她。
眼中充斥满泪水,少妇径自为倾城脱下潮湿的衣服。
“倾城,你不要这个样子,娘真的很担心你。我知道,你不愿去什么王爷府,可是…可是冥王已经开口要人,老爷更是巴不得将你送入火坑,好来讨好冥王。为娘没用,根本阻拦不了老爷…倾城…就算娘求你,不要在反抗了,你斗不过他们的,我们做女人,就只有认命的份啊。”少妇一句一句的劝说着倾城,然而夜倾城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自称是她娘的女人为她更衣。
这是什么情况?
什么南宫府?什么冥王?眼前这个满脸泪水的女人又是什么人?而这古色古香的房间又是怎么一回事?
无数个不解在夜倾城的脑海中盘旋。她…不是已经死了嘛?她不是已经托雷克斯把心脏移植给了樱朵嘛?可是为什么…她还没有死…还能感受到刺骨的冷,火辣辣的疼…还有那些恶毒的话和眼前美丽妇人的悲泣。
“你…”是谁?到口的一问却被嗓子的生疼给阻碍,那皮肉被撕扯开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吞下了剩下的话,下意识的伸手去抚摸自己的脖子,指尖不过刚刚碰到脖子上的皮肤,脖子便传来了一阵锥心的疼痛。
“呃……”好疼!夜倾城忍不住皱起了秀气的眉。
“你不要乱碰。”妇人惊呼着阻止倾城的动作,手忙脚乱的帮倾城穿好衣服,便从身上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
从瓶子里倒出淡绿色的药膏,女人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温柔的为倾城涂抹在受伤的位置。看着那白皙娇嫩的脖子上刺眼的红痕,女人便忍不住抱着倾城哭了起来。
“是为娘的对不起你,我苦命的女儿,怪只怪为娘是青楼出生,在这南宫府无一丝地位,才让你落得如此境地,是为娘的保护不了你,你要怪就怪娘吧。万不可再拿你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女人哽咽的说着。
夜倾城着实被吓呆了。
满腹疑问却有口不能言,只能满怀疑惑的任由女人抱着。
而渐渐的她感受到自女人身上传来的淡淡温热,逐渐的将她冰冷的身体温暖起来,恍惚间,她以为是妹妹樱朵在抱着自己取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环住她,一如平日里自己常做的一样。女人那淡淡的温度,逐渐平定了夜倾城不安的心。
“倾城?!”见面色苍白的女儿回应着自己,女人抬起泪痕满满的脸,咬着唇片。
抹去女人脸上的泪痕,倾城对着她轻轻的摇摇头。
“好…娘不哭,倾城,你答应为娘,再不可做傻事。”女人祈求的看着倾城,生怕她再次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傻事?!她夜倾城除了傻事和好事之外什么事都做。点点头,夜倾城让女人放心。
见女儿终于妥协,女人总算松了一口气,急急忙忙的让倾城好好休息,吩咐下人给她准备食物,好让她恢复恢复精神。
而夜倾城则趁这个当儿好好的整理自己的情绪。
下人很快的送来了清淡的白粥,看着那一桌寒酸的米粥和干瘪的咸菜,夜倾城不由的苦笑了一下,看来她现在的情况应该不会比过去好,至少之前,她从未吃过白米粥和咸菜。
认命的坐下吃饭,即使每咽下一口米粥都会给她刚刚受过重创的嗓子带来剧烈的疼痛,但是她依旧忍着疼,将那一碗米粥吃了个底朝天。
在夜倾城的原则里,不管发生什么恶劣的情况,首要的事情就是保持自己身体的最佳状态……虽然说她现在身体脆弱不堪,但是聊胜于无,吃饭总比不吃来的好。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现错乱的话,她确实已经死了,死在雷克斯的怀抱里,而她那颗鲜活跳动的心脏怕是已经移植到了妹妹樱朵的身上。可是…她现在为什么“又”活了呢?
伸出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透过皮肤,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心脏的跳动,虽然微弱,却足以证明她还是个大活人。
看了看自己的手,白皙纤长,毫无瑕疵。
夜倾城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她现在的身体并不是她过去的那个,光是从那一双白皙柔嫩的手就可以看的出来。自己从小便开始学习枪械和刀具,一双手早就已经长满了茧子,而眼前这双完美无暇的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她的。
但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走到一旁的类似于梳妆台的桌子前,夜倾城对着上面的一块粗陋的铜镜看了看,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差点把她的呼吸都溺毙了。
天啊!这是她的脸嘛?!
难以置信的抚摸自己的脸,镜子里的那张脸,虽然有些红肿,但是依旧掩盖不了它的美丽,灿若星辰的眸子宛如想着黑珍珠的美钻,娇挺的鼻子下一张粉嫩红润的小嘴惊讶的开启。夜倾城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女人,即使是自己那个美丽无双的妹妹樱朵,也不及镜子中女子的十分之一。
这…是她嘛?夜倾城眨了眨眼睛,镜子里的美人也跟着眨了眨眼睛,她皱皱眉头,美人儿也跟着皱了皱眉头。
美人就是好啊,就是皱眉都如此好看,动人的让人想要上前抚平眉心那抹愁川。
夜倾城轻笑一声,起身看着房内的四周,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房间,古色古香的让她以为自己误入了拍电影的影棚,如果不是脖子和脸上的疼痛依然,她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
貌似…这就是所谓的穿越嘛?夜倾城无奈的叹气,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和樱朵常看的言情小说的女主角一样穿越时空,若是樱朵知道的话,一定会感慨万分的。
樱朵……
思及自己的妹妹,夜倾城的心情便不再那么轻松。
不知道没有了自己,她是否可以保护好自己。甩甩头,夜倾城扯着嘴角。
樱朵既然已经得到了自己的心脏,一定早就恢复了健康,而雷克斯也已经答应过自己要好好的照顾樱朵,自己是太多虑了。
身体微微有些发热,夜倾城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额头,心里哀叹一声,走到床上躺下,拉过被子将自己有些发抖的身子盖上。
看来这个身体的体制相当的脆弱,又受到了冷水的浇灌,怕是不好好修养的话,真的要发烧了。
闭上眼睛,夜倾城决定休息好之后,便要尽快弄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处境。
毕竟她可没有忽略女人话,那所谓的南宫府…所谓的冥王…
夜倾城完全不用担心自己无法知道想要知道的问题,很快便有一群尖嘴猴腮的女人鸡婆的跑到她的房间对她冷嘲热讽。而夜倾城则因为嗓子受伤的原因默默的坐在床上听着她们三姑六婆的东拉西扯,即便是讽刺味很重的话,她也不去在意,反正她们说的是这身子本来的主人,而不是她——夜倾城,她只当是听戏便是。
也多亏了那些八卦的女人,夜倾城才在短短的半天时间内了解了自己的身份和现在的处境。
标准八点档的苦情戏女主角,有个青楼出身的美丽娘亲和一个猪狗不住却花心滥情的有钱父亲。娘亲的不受重视造就了她地位低下的处境,然而遗传了曾为天下第一美妓娘亲的美丽和那个滥情父亲那还算俊美的优良基因,造就了她惊天地泣鬼神的美丽容颜,但是由于不受重视深处南宫府最底层,所以她的容貌并没有被世人所窥视。
无巧不巧,南宫老爷大寿之时府内人手不够,她这个被人遗忘的可怜人儿就被赶鸭子上架做起了端茶送水的丫鬟,而她那惊为天人的容貌更是毫无悬念的引起了冥王的注意,当天晚上便向南宫老爷要了她,吩咐五天后来接人。
而这个南宫倾城小可怜呢,则宁死不从的准备一死了之,却不想刚刚上吊就被南宫府的大夫人给弄了下来。
夜倾城猜想原本那个南宫倾城怕是早就在上吊的时候死了,而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孤魂野鬼,也不知怎么的就穿越时空占用了这具美丽的尸体。巧合中的巧合,这个南宫小姐也叫倾城,也算是省了夜倾城不习惯的麻烦。
一边收集有用的信息,一边注意这些女人的称呼,总算晓得这些女人都是南宫老爷的妻妾,而她那可怜的“娘亲”则排名第八。
第八哎!在她“娘亲”后面,南宫望又连娶了好几房,估计凑在一起可以开几桌麻将了。夜倾城有一搭没一搭的想。
耳边叽叽喳喳的吵个没完,已经知道答案的夜倾城很想将她们一个个的丢出去,怎奈这具身体瘦弱的可怜,脆弱的小胳膊还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那些女人彪悍的重量。哀叹一声,看来这具小小的身体想要发挥她过去的本领是有些困难,不过时间多的是,她有的是时间把“自己”养的“健壮”一点。
最后还是南宫老爷亲自来赶人,才将那些女人赶走,可是才松了一口气,她便被一脸严肃的南宫望给瞪了一眼。
“你这小贱人,最好给我老实一点,不然我先拿你娘开刀。”恶狠狠的看着夜倾城,南宫望的口气完全不像是在对自己女儿说话。
看着南宫望那丑恶的嘴脸,即使夜倾城从未感受过父爱,但是也清楚,这个男人根本没有把南宫倾城当做自己的女儿,也许在他的眼中,貌美如花的女儿不过是攀龙附凤的筹码,即使不是那个冥王,怕是他也会把她送给其他达官贵人吧。
点点头,夜倾城很识时务的装作一脸受惊的模样。
很抱歉啊,南宫老爷,你家的受气包已经不知飘到哪里去了,现在在这个身体里的是她——夜倾城,一个二十一世纪的职业杀手,若是他还想用吓唬南宫倾城那一招吓唬自己,怕是他老人家要失望了。
满意的哼了哼,南宫望便自以为潇洒的走了出去。
房间里又只剩下夜倾城一人。
呼了一口气,夜倾城躺在床上搓揉着自己酸疼的脖子,伤口虽然好了些,但是上吊可不是件好玩的事情,这南宫小姐的身体本就脆弱的很,经她这么一折腾她几乎感到自己的脖子要断了。
还有一天,那个所谓的冥王就要来接自己入府了,虽然听说那个王爷是当今皇上的弟弟,但是她可不敢妄想会是个超级无敌大帅哥,那种情况最多在小说里出现一下,而她面对的,只怕是一个又老有色的变态大叔。
说无所谓是骗人的,夜倾城不是傻瓜,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别说宰了那个老色鬼了,即使是从这南宫府逃出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旦进了那个冥王府,她想要逃走怕是难上加难了。她不得不赞同起那句话“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而现在她的“本钱”可是极度缺乏中啊。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夜倾城仿佛已经猜到了自己将要迎接的是什么,在她娘亲——梦荷捧着一件华丽妖娆的红色衣裙进来之后,她便淡淡的对这她笑了笑,在梦荷担忧的目光中换上了那件即将改变她命运的红衣。
她知道,冥王并不是想要娶自己,自己嫁过去最多只是一个暖床的小妾,再不济便是那性奴。可是那又如何呢?比这更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她过去不也按照养父的吩咐一一完成了嘛。不过就是陪个有钱有势的老男人睡觉而已,并没有什么好怕的。而等她身体恢复之后,一定会毫不迟疑的离开。
“倾城……冥王会疼爱你的……”梦荷看着女儿一言不发的默默穿衣,忍不住的说出了连自己都难以相信的谎言。
而夜倾城只是回过头,给了她一个淡淡的微笑。
梦荷看着女儿认命的模样,忍不住红了眼眶,任由哪一个身为人母的女人看到自己的骨肉跳像火坑也会难以忍受。就算她的倾城有着无人可比的美貌,但是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不管是多么美丽的女人,只要时间久了也会腻的,等到了那个时候,也就是灾难来临的时候,曾那样一路走来的梦荷对此再清楚不过,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无法挽救女儿的幸福。
“倾城…是娘对不起你……”看着已经换好衣服的女儿,那火焰般的红将她的美貌衬托的更加诱人,梦荷的心里却是一片的悲哀。
上前拥抱了这个可怜的美丽女人,夜倾城为她的爱女之心而感动,从未平常过母爱的她,在短短的两天时间里,从梦荷的身上获得了她一直渴望的母爱,即使那并不属于她,但是对于从小就是孤儿的她而言已经够了。
捂着嘴巴,梦荷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下人搀扶着带走,生怕自己忍不住哭出声来。
走吧,我苦命的女儿,是为娘害了你。
夜倾城被带到了客厅,那里早就聚满了人,南宫望和他的大夫人坐在高位之上,一脸的道貌岸然,她按照下人的指示对这南宫望和大夫人行礼,接着喝下南宫望递过来的一杯茶水,那抹淡淡的味道,让夜倾城不由的皱了下眉。抬头看了眼南宫望狰狞的脸,嘴角扯出一抹轻蔑的笑,一如他所愿的将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倾城,从今往后,你就是冥王——席冥肆的人了……”逐渐飘远的声音在夜倾城逐渐模糊的意识里回荡。
她忍不住在失去意识前冷冷的想…
“有这样一个美人儿,上官婉儿又算的了什么。
浑浑噩噩间,夜倾城的耳边传来陌生的女声。努力的想要睁开酸涩的眼睛,却感到身体中传来的无力感,使得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因为迷药的原因,也变得格外吃力。
该死的滚球南宫望,大小姐她都已经认命的从了他们的买女求荣了,他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那杯清茶里放了什么劣质的迷药,真把她当那个白痴南宫大小姐不成,药味如此重,整个把茶原有的香味都给掩盖了,像她这样常年和暗杀药品打交道的人,别说是那样劣质的迷药了,就是在二十一世纪最高端的迷药,她闻一下也能知道。
真是愚蠢,若是她以前的身体,就这么劣质的迷药,想要她昏过去可以说是痴人说梦,看来这南宫小姐的身体对药物,还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这人怎么还不醒啊?再不醒王爷该回来了。小李子,你去给我拿杯清水去。”女声扬起,不多会夜倾城的脸上便感到一阵凉意。
该死的,这两天赶着她犯水灾,连着被冷水泼。
“呃……”勉强的睁开眼睛,夜倾城的嗓子依旧无法发声,微微开启的小嘴,张大依旧有些朦胧的眼睛,努力的集中视线看清楚眼前那个敢拿冷水泼她的人。
“喝!真是个美人儿,这眼睛要是给男人看到了,魂岂不是都没了。”惊讶的声音传来,站在夜倾城床前的女子轻佻的用手指将她的下颚挑了起来。
皱着眉,无力的夜倾城任由女子挑起自己的下颚,一张妖媚十足的脸映入眼帘。
这女人真是标准的丹凤眼,媚到人骨子里去了,难不成也是什么冥王的妻妾?
“柒姑娘,王爷就快回来了,要是看到您在这怕是不好吧。”一旁恭恭敬敬站着的小太监小声的提醒着妖媚的女子。
放下抬着夜倾城下巴的手,被称作柒姑娘的女子媚态纵横的对着夜倾城一笑。
“小娘子今晚好福气,被冥王爷看上的人可是光彩的很。好了,**一刻值千金,我也就不在这里打扰别人好事了。小李子,你告诉你家主子,他要的东西我已经送到,我要的东西他可别忘了。”柒姑娘扬着下巴,有些高傲的对这一旁的小太监吩咐着。
“是。是。小的一定提柒姑娘把话带到,您看现在……”小太监讨好的笑着。
“得,我这就走便是。”柒姑娘不耐烦的挥挥手,转身用纤长的手指在夜倾城娇嫩的脸上摸了一把,笑的妩媚动人。
“小娘子,我就不挨着你们的好事了,我们后会有期。”话音刚落,只见柒姑娘脚下生风,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门口。
夜倾城惊讶的看着她那轻盈的身形,貌似这古时候的轻功是真的存在,连一个妩媚可人的女子都如此了得。
还未消化完心中的惊讶,她敏锐的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从外面传来,随着一抹身影的走进,站立在一旁的小太监恭敬的喊道:
“冥王爷吉祥。”
因为无力抬头,夜倾城只能瞪着地上那一双黑色滚着金边的鞋子,心中却为那一声冥王爷而不由的一颤。
这人不简单…
凭着杀手的直觉,即使夜倾城没有看到对方的长相,但是光从对方走进时身上散发的威严气势,就可知道,身前的这位冥王爷并不如自己想象那般昏庸无道。
“启禀王爷,柒姑娘方才……”小太监才想禀报,却被那人的一个手势住了嘴,恭恭敬敬的弓着身子从房间里退了出去,轻轻的关上房间的门。
房间里静的让人心慌,夜倾城猜不准这冥王爷究竟想要做什么,他只是安静的站在她身前不发一语,这反而让夜倾城更加疑惑。
猛的一只粗糙的手掌钳住她尖削的下颚,霸道的力气逼着她抬头与眼前的人对视。
英气逼人的俊彦,却散发着让人畏惧的森冷,明明是那样一张让女人疯狂的俊美脸庞,却让夜倾城打心底生出一股子寒气。
“你若再敢寻死,我就让你生不如死。”低沉的男声缓缓的在她耳边响起,那声音虽平淡,却让夜倾城清楚的嗅到平静下的凶险,她丝毫不会怀疑他话中的真实性。一如他钳着她的手指让她的下颚生疼,仿佛只要轻轻一下,就可以将她的下颚骨捏做粉碎。
嗜血残暴的男人,有着她熟悉的味道,那一身华衣锦服上残留着她熟悉的血腥味,淡淡的让人不宜察觉,只有常年混在死亡边缘的人才能察觉到的死气。这人的手上了结的生灵,绝不亚于自己。
点点头,夜倾城不会好奇他如何知道自己寻死之事,这男人的眼睛太过锐利,仿佛可以穿透她的皮肉直视她的心脏一般。
席冥肆看着那宛如精致的娃娃一样毫无气息的美人儿,她乖巧的顺从,一如他意料之中一般。
南宫倾城,南宫家最不受重视的女儿,一个妓女生下的孩子。也多亏了哪一层卑劣的出生,才让她的美貌得以隐藏的如此彻底,若不是无意间的遇见,他到真不知道,这北爵国之内,还会有比上官婉儿更加美丽万分的女人。
一个美的足以撼动山河的红颜祸水。
毫不怜惜的甩开她的下巴,看着她软绵绵的被自己的余力摔倒在床上,席冥肆扯了扯嘴角。高大的身躯直接覆上那具单薄的躯体,将小小的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手指挑去她那件薄薄的外衣,看着她单薄的肩膀忍不住的轻轻颤动着,漆黑的眼中划过一丝光芒,他袭向那无人碰触过的娇嫩红唇。
意料之外的柔软…
这具身体根本未曾经历过男人,那每一丝青涩的举动都在向他揭露着主人的一切。
浓重的男性气息充斥着她的口腔,夜倾城拧着秀美的眉,任由自己的身上的男人放肆的举动。那霸道的让她无法呼吸的吻,几乎让她窒息。即使她现在有抵抗的心思,这脆弱的身体只怕是也难以让她如愿,索性由他去便是,大不了闭上眼,当是被恶狗咬了一口。夜倾城很快便闭上了那双璀璨的眸子。
直到他的大掌从她的胸衣下撤出,夜倾城已经被他娴熟的技巧挑逗的气喘吁吁,一张芙蓉脸已经染上一层诱人的红晕,迷人的眸子更疑惑的张开,眼眸中已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瑰色的唇片上下开启浑浊的气息从里面呼出。
这个冥王爷,**技巧一定超丰富,二十一世纪的她早已经不再是青涩处女,即便是这个身体原本的青涩也不足以害的她如此狼狈,完全是因为冥王爷那高超娴熟的技巧,才将她弄的如此被动,宛如一个真正的处子一般。
单手撑在夜倾城的身侧,席冥肆如同君王一般居高临下的审视身下有些意乱情迷的美人儿,粗糙手指拂过她那张红肿诱人的唇片,感到指腹下的柔软轻轻颤抖,席冥肆突然一笑,毫不犹豫的离开了那具诱人犯罪的**。
“小李子命人给她清洗一番,叫蝶儿、莲心到我房里来。”丢下这么一句话莫名其妙的话,席冥肆便从夜倾城的房间离开。
直到一名丫鬟弄好冒着热气的浴桶前来唤她,依旧躺在床上发愣的夜倾城才回过神来,捂着自己凌乱的衣服仓皇的坐入浴桶之中。
那个冥王爷……是不是不举啊!
“王爷。”小李子恭敬的站在门口,低唤。
偌大的床上,纠缠的身躯顿了顿。席冥肆**着精壮的身体直起身来。
“王爷,奴才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在南宫小姐的房里点了迷香,她现在已经睡下了。”
“下去吧。”懒散的拥着怀里**的美人,席冥肆说道。
“王爷,听说那新来的美人儿美的很,王爷今晚怎么有时间临幸我们姐们啊。”酥软人骨的娇嗲声音从席冥肆怀里的女人传来,那双莲藕一般的雪碧横在席冥肆结实性感的胸前,挑逗的抚弄着。
嘴角邪肆的扬起,席冥肆一把按到怀中**的女人,粗暴的挺进她的体内,毫不怜惜的冲撞着她那娇弱的身体。
“啊…王…王爷…饶命…蝶儿…儿,再也…也不敢……敢了…啊……,…王爷……王爷……饶了奴婢……吧……”凄惨的求饶从他身下的女人口中传出,可席冥肆俊美的脸上除了邪气的微笑之外别无其他,而他的那双漆黑的眼中更是一片残忍,一瞬不瞬的看着身下的女人扭曲的脸。直到身下的人儿气息越来越微弱,席冥肆才从她的体内撤出,女人身下的锦被已经被下体流出的鲜血浸染。如花的脸上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血色,身体一点一点的抽搐着。
一把搂过床上另一个瑟瑟发抖的**美人儿,席冥肆执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那流血不止的女人。
“我冥王爷,几时容得你们多嘴。”怀中的美人儿已经被眼前的一幕下飞了魂,浑身颤抖不止,若不是席冥肆执着她下巴的手在支撑,她怕早已瘫软在床上。
“奴…奴婢…明白……”残破的声音好不容易从她的口中溢出,下一秒,她便被甩在了床的一旁,身子立刻被高大的身影说覆盖。
“小李子,把这贱人给我丢出去。”冷冷的不带有一丝感情的声音从席冥肆的口中传出。门外守候的小李子很平静的带着两个小太监走进屋,低着脑袋将穿上气息微弱的女人抬了出去。
席冥肆身下的莲心眼睁睁的看着蝶儿被当做尸体一样的抬出去,她的身下依旧不停的流着鲜血,她清楚的看到蝶儿看着她的时候眼中的祈求和绝望,深秋已凉,她们都知道,所谓的“丢”便是死。
夜倾城刚入梦不久,便被人晃了起来,迷药依旧残留在她的身体里,使得她的身体依旧软绵绵的毫无力气,如玩偶一般被人粗鲁的拉扯起来,只穿着单衣的身子暴露在清晨清冷的空气中,她不由的忍不住颤抖的一下,睡意也被这冷意一扫而空。
“呃…”看着眼前并不友善的丫鬟,夜倾城只是疑惑的看着她。
“倾城小姐,王爷要你去为他更衣。”有些不敬的口气,丫鬟对夜倾城无一丝尊敬可言,粗鲁的手不客气的拉扯着夜倾城纤细的胳膊,丝毫不顾虑自己的动作会弄疼这位新来的小姐。进门第一天,王爷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连招两名侍妾陪寝,摆明了不把这新进府的南宫小姐当作一回事。
王爷府的下人对人的恭敬全看席冥肆宠爱对方的程度,光是看南宫倾城昨晚受到的待遇,下人们便心知肚明,这主儿虽然生了一身好皮囊,却终是不得王爷的宠爱。对她的态度当下便冷漠了下来,口气上也来不得一丝敬意。
点了点头,夜倾城很认命的准备起身,却皱着眉看着一旁的红色衣裙,那抹刺眼的颜色让她想起了昨晚上那冥王爷的奇怪的举动。
“这是小姐的衣服。”丫鬟看到她的视线,便将之前拿来的一套鹅黄色的衣服放倒床上,并没有帮夜倾城更衣的意思。
夜倾城看着丫鬟,指了指门。意思让她出去,她可没有在别人面前换衣服的习惯,在过去,唯一见过自己**的便只有妹妹樱朵。
待丫鬟出去之后,夜倾城才撑着床沿靠坐起来。
手臂无力的让她连穿衣服都有些吃力,她不由的苦笑,想来她居然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都要拜那该死的劣质迷药和这毫无抵抗力的柔弱身躯所赐,她过去那引以为傲的身体全没了。
想来刚才那个小丫鬟的态度,夜倾城叹了口气,从小便懂得察言观色的她,很轻易的便看出了那丫鬟眼底的鄙夷。只怕在这冥王府的日子并不会太好过吧。
站在门口,夜倾城犹豫自己要不要敲门进去,里面便传来一声低哑的声音。
“进来吧。”
心底不由的一麻,夜倾城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偌大的床上充斥满了**的味道,**着全身的美人儿正乖巧的跪在床上服侍席冥肆起床。
**奢华的皇家生活。夜倾城的心底不由的冷哼,脸上却依旧表现出毕恭毕敬的胆怯模样。
“过来。”席冥肆的眼睛自夜倾城进屋之后便没有自她身上移开过,他对扬扬下巴,看着那一席随时可能被风吹走的纤细身体,一步一步缓慢的靠近自己的大床。
夜倾城低垂着脑袋,不情愿的一步步靠近他。
“谁准你动作那么迟缓了!”猛的将靠近的她拉倒在大床之上,依仗着身体的优势,他将她压在身下,一双嗜血的看着身下的她。
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夜倾城瞪着眼睛看着笼罩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仿佛酝酿着让人发抖的恐惧,她有一丝的错觉自己成了猎豹口下的猎物,随时等着被他开膛破肚。
“滚。”眼也不看躲在床角的莲心,低沉的嗓音让人猜不透他接下来的举动。夜倾城眼角看着那名**裸的美女一边穿衣服一边爬下床,那急冲冲的模样仿佛是怕自己晚了一些变回得到惩罚一般。
如猛兽一般扫视着身下的夜倾城,席冥肆忽然伏下身子。
一阵刺痛传来,夜倾城拧着秀气的眉,感受着自己劲部的皮肤被他尖锐的牙齿要破,温热的液体滑过她敏感的脖子。
这家伙是吸血鬼吗?大清早的起来喊她过来喂饱他的嗜血欲?!
舔着嘴角的鲜血,席冥肆离开夜倾城泛着香味的脖子,黑眸中闪过一丝满意,薄薄的嘴角微微扬起,看着夜倾城脖子不断滑落的鲜血将他的锦华床单浸染成血红,范围一点一点的扩大,他眼中的笑意也随之扩大。
皱着眉,夜倾城没有动手去阻止伤口的流血,她直直的看进席冥肆的眼底,这个危险的男人究竟想要做什么?昨晚欢爱之时忽然离开,今日清早却唤她来更衣,不但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和**的美人儿横躺床上,更是对着她的脖子啃咬不止,现在又兴趣满满的看着他一手造成的伤口血流不止。
夜倾城对男女之事知道的并不多,除了任务需要的色相牺牲之外,她也只是在需要的时候玩过一夜情,男女之间真正的相处模式,她并不知晓,在她的世界中,除了养父之外,就只有同时杀手的雷克斯是男性。她的世界,一直围绕着杀人为主题,所剩的一点心力也全部用在了妹妹樱朵的身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席冥肆和夜倾城就这样对峙着,他看着她流血不止的伤口,她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眼睛,静静的直到夜倾城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席冥肆依旧冷笑着看着她昏迷的苍白小脸,粗糙的手指温柔的抚摸上那张精致到让人惊叹的美丽容颜,接着滑到她那被鲜血浸染的脖子。那样的纤细,上面还有着淡淡的勒痕,大掌一把环住那美丽的颈子,手指逐渐的向内收缩,关节泛起惨白。
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滑落,颈部的温热传达到他的手心。
俯下身,靠近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他冷笑着。
“啊……!王……王爷!”小李子方一进门,便看见席冥肆一脸冷笑的箍着一个人的脖子,那张华丽的床上也已经被鲜血染红,他颤颤巍巍的跪下,心中却想那被箍着脖子的人好像就是昨日进府的南宫倾城,那个有着绝世美貌的女人,那个胆敢在冥王爷开口要人之后上吊自杀的女人,只是…现在,那个女子好像已经快死了吧……毕竟流了那么多的血,又被冥王爷那样的掐着脖子,就是个男人,怕是也死了吧。
“去传御医。”松开自己的手,席冥肆看着身下血色全失的夜倾城,眼中看不出一丝情绪。
“是,奴才遵命。”小李子仿佛早就习惯了席冥肆的喜怒无常,乖乖的去传人。
点了夜倾城颈部的穴道止了血,席冥肆撑着夜倾城的后脑将她从床上抱起。
看着铜镜里脖子裹着纱布的自己,夜倾城只是张了张嘴,便将铜镜镜面朝下的盖住。
那样一张美丽的脸,看着真的有些不习惯,原本的自己最多也只是能算是一个清秀,与现在的容貌相差太多。
这个冥王爷看来很是残暴,硬生生的从她的脖子上咬下一块皮肤,她起初以为只是皮肉被咬破,今日才从丫鬟那里得知,这层纱布之下,那么一块地方的皮肤在三天前已被席冥肆那只野兽给撕去。而她也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迷迷糊糊的醒来却感到身体的情况再次下降,若是这样继续下去,别说等到她体力恢复逃出生天了,光是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还是个未知数呢。
“倾城小姐,王爷唤你去用膳。”站在门口的丫鬟柔声的说道,只是口气之中不再附有之前的不屑,光是三天前看着夜倾城满身是血的被冥王爷抱回房间,她就已经吓的不知所措了,冥王爷的嗜血残暴早已经是人尽皆知,却不想居然会从这样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脖子上撕下一片肌肤来,即使那只有大拇指指甲盖一般的大小,也足以让人感受撕心裂肺的疼痛,私心里,她对夜倾城的不屑有了微妙的变化,逐渐升起了同情之心。
听到丫鬟的话,夜倾城顿了顿,心里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该来的总是躲不了。
极其丰盛的一餐,却只有夜倾城和席冥肆两个人,隔着大大的圆桌,夜倾城只是低着头吃着自己眼前的美食,她需要尽快恢复体力,好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否则,她真要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了。
“你的嗓子好了。”正低头喝粥的夜倾城忽然听到席冥肆的声音传来,而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是王爷。”点点头,夜倾城很识时务的不再假装,本想借由嗓子受伤的原因避开开口说话的机会,却不想他并不能让她如愿。
放下筷子,席冥肆斜支着下巴,看着一脸乖巧的夜倾城,她那张逆来顺受的脸,总是让他升起厌恶感,一如在南宫府初见她一般。
有着惊天的美貌,却没有一丝的生气,一个完美的傀儡和禁脔。
“抬起头。”她低垂着的脸让他不悦,低声的警告她,
要求真是多啊。夜倾城不免在心里翻个白眼,貌似古人都这般的难伺候。抬起头,夜倾城看着对面的他,那张充满掠夺气息的脸。
依旧是一张毫无生气的脸,席冥肆冷笑一声。
“来人,把本王给南宫小姐准备的药拿上来。”
声音一落,便有一个小太监端着一口青花瓷碗跪在夜倾城身边。
“南宫小姐请用药。”
夜倾城看着那碗泛着浓重苦味的药,不明所以的看着席冥肆,仿佛想要知道他又要玩什么花样。
“怎么?南宫小姐担心本王加害于你?”席冥肆看出夜倾城的迟疑说道。
“王爷,我不知何事得罪了王爷,惹的王爷不悦,还请王爷见谅。”来历不明的药让她怎么喝?更何况出自他之手,黄鼠狼给鸡拜年,绝对不安好心。思及此,夜倾城便感到自己脖子传来一阵疼痛。
她莫名其妙来到古代已经很郁闷了,还没弄出个所以然就被这残暴不仁的王爷折磨的半死不活,要死就给她一个痛快,何必拖拖拉拉的吊人胃口。
“南宫小姐看来是不领本王的好意了。”席冥肆笑着说,那抹笑意却让夜倾城心中打颤,养父那张暴虐的脸赫然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死定了!
猛然间的三个字窜进夜倾城的脑子里,她还来不急反应,席冥肆已经示意一旁的侍卫架着夜倾城,硬是掰开她的小嘴,将那碗药强迫的灌进略显苍白的小嘴里。
浓烈的苦涩充斥着她的鼻腔,药物如奔涌的河水冲刷着夜倾城脆弱的味蕾,源源不断的涌入她的口腔,她的喉咙,进入胃部。
她剧烈的反抗,怎奈身体尚且柔弱,根本无法撼动那几名侍卫的大力,刺鼻的苦涩将她的泪水呛出,心底升出一股怒气,夜倾城张大那双美丽的眸子,瞪着一直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始作俑者——席冥肆。
将最后一滴药倒入夜倾城的口中,侍卫便默契的放开了牵制她的手,夜倾城顿时像失去支撑的柳絮扑到在餐桌之上,一个劲的干呕,翻腾的胃部让她的泪水不断的滚落,那苦涩的药汁仿佛流窜在她的体内四支,放她恶心的想要将整个胃都吐出来。
席冥肆看着她痛苦的蜷缩在桌脚干呕,表情依旧是冰冷一片,心底却为她那一刻乍现的怒气所撼动,那一抹凌厉的眼神,完全不似眼前这名女子所能表现出来。
起身走向夜倾城,席冥肆强硬的一把抓起她纤细的手腕,将几近虚脱的她扯了起来,另一只手大力的扣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
“这是对你不听话的惩罚,你既是本王要的人,是生是死自是本王决定,你若再敢轻生,本王定叫你后悔出生在这世间。”席冥肆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寒冰一般刺向夜倾城,字字犀利,句句暴虐。
拧着眉,透过湿润的眼睛看着眼前残暴的男人。真是个小气鬼,本以为上吊自杀的事情早在刚进府的那一晚他就已经警告过自己了,事情应该就这样过去了,可是却不想这冥王爷如此的小气,连日来的恶整都是在惩罚“她“的轻生。
只是…
轻生的是她南宫倾城,而不是她夜倾城,这笔帐怎么也不该算在他头上,只是这王爷愚钝,小气的很。
看来借尸还魂也不是一件好事,至起码她现在就在为她的重生付出代价。
“是…我不敢了…”想来这冥王爷的气也该消了吧,不至于还要在惩罚她什么了吧。夜倾城心存侥幸的想。
又是那张逆来顺受的脸,席冥肆没来由的一阵不悦,狠狠的覆盖上那张气喘吁吁的小嘴,霸道的将火舌伸入她的口中,疯狂的掠夺她口中的甜美滋味,以及…那淡淡的药味。
“呃…”突如其来的一吻,让还没缓过起来的夜倾城差点又昏过去,好在席冥肆很适时的离开了她的嘴。
“王爷…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刚才给我喝的是什么。”夜倾城喘着气问道。
“你不必问那么多。”捏着她下巴的手又终了几分,暗自警告她谨言。
“是……”夜倾城忍着下颚的疼痛,点点头,这王爷看来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自己以后还是自求多福的好。
也许席冥肆觉得对夜倾城的惩罚已经足够了,接下来的几天里,夜倾城的生活悠闲了许多,除了每日被席冥肆喊去陪他用膳之外,便是在膳后喝那碗苦的让她想哭的药汁。她若是固执着不肯喝,席冥肆便会毫不啰嗦的让一旁的侍卫代劳,灌都要给她灌进去。本来她还担心这小心眼的残暴王爷是给她喝了什么慢性毒药,可是那天她特意在嘴里微微含了一些药汁带回房间研究,好歹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对药理也是挺了解的,毕竟过着死亡边缘的生活,如果对医疗不够了解的话,很容易在受伤之后因为得不到救治而挂掉。
当然,她之所以还是死了,是另有原因的…
可是研究的结果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这药里不但没有毒药,反而尽是一些补品,难怪她感觉这几天自己的身体逐步恢复了一些力气,也不再像之前走个四五十步就气喘吁吁。面色也微微有些红润了,她本以为是因为席冥肆不再找自己麻烦的原因,现在看来并不是那样。
可是…
席冥肆欲意为何呢?
夜倾城坐在王府花园的石桌旁思索着,正入迷,耳边忽然感受一股轻微的脚步声,基于职业本能,夜倾城下意识的甩出手中的茶杯,直击对方面门。
“看来你的伤是好的差不多了。”稳稳的接住凌空飞来的茶杯,席冥肆带着让人畏惧的笑看着一脸呆愣的夜倾城。
“呃…王爷……”心中大叫一声不妙,夜倾城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职业习惯居然让她在不知不觉下袭击了这个残暴的冥王爷,看着他那让人打冷颤的笑。夜倾城顿时感觉大难领头,方过了几天的平静日子怕是又要烟消云散了。
“倾城,你是想要袭击本王不成。”笑着开口,却一把将手中的被子捏碎,此而的破碎声随着被子碎片的滑落在夜倾城耳边爆炸开来。
“王爷…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他走路都没有什么声音,害她身体下意识的把他当作来犯的对手,想着快很准的解决对方,却忘了自己的力气尚未恢复,丢出去的杯子哪里还有往日的杀气。更何况,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杀手夜倾城,哪里还会有对手会来偷袭她呢。
“倾城,既然你的伤已经好了大半,那么本王也就不用估计什么了。”嗜血的笑在席冥肆的嘴角绽放,夜倾城仿佛可以预见自己在他那双深邃的黑眸里会被整治的有多么凄惨。
粗鲁的被丢到席冥肆的床上,夜倾城这是第二次上席冥肆的床,第一次她血染此床,被人抬了出去,这一次,不知道她又会受到怎样的待遇。
怪只怪这王爷太过暴虐小气。
“王爷…”夜倾城看着席冥肆阴沉沉的脸,轻轻的叫了一声,结果话音还没落地,她便被他的唇封住了口,惊呼声被掩埋在两人的唇齿之间。绞绕的唇舌在她的口中翻滚,强硬的男性气息笼罩她的全身。
“嘶…”的一声,夜倾城身上那件华美的衣裙便如破布一般的被席冥肆撕成碎片,毫不怜惜的丢在床下。
火热的手掌隔着包包的内衣爱抚着夜倾城敏感的身躯。
处子就是折磨人,青涩的身体却忍受不住丝毫的挑逗,而且夜倾城发现南宫倾城的身体对别人的碰触格外的敏感,这无疑是给了她一个沉重的打击,让完全无法摆脱席冥肆那双仿佛施了魔法的双手。
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淡淡的红晕爬上夜倾城的粉颊,娇喘吁吁的看着席冥肆蒙上**的眼睛,夜倾城怀疑他是不是又要和上次一般中途退场。
纤细的双腕被巨大的手掌固定在头上,夜倾城水汽弥漫的眼睛惊讶的看着席冥肆,她并没有做反抗,他为什么要这么束缚自己?
还不等她想到什么,席冥肆修长的腿已经将夜倾城罗裙之下的双腿死死压住。
“你要做什么……”席冥肆怪异的举动让夜倾城心中的警铃大作,猛的问道。
俊美的头微微侧起,席冥肆薄薄的唇片勾勒出嗜血的笑意,看的夜倾城心中顿时降至冰点。空闲的大手一把扯开包裹在她脖子上的纱布。被自己撕去皮肤的伤口刚刚愈合一些,泛着粉色的嫩肉,光是想象就可以知道这个时候若是对着那出生的嫩肉轻轻一碰的话,便能够引起多么撕心裂肺的痛楚。
惊恐的看着席冥肆眼中的残暴,夜倾城想要挣脱被牵制的双手,即使知道那只是徒劳,但是席冥肆的眼神太过可怕,让一直以来徘徊在生死边缘的她都不由自主的泛起了寒意,出于人类自保的本能,她轻颤着身子摇头,仿佛在对着眼前嗜血的恶魔做着微弱的反抗。
手指勾起夜倾城发抖的下巴,席冥肆冷笑着俯下身,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倾城,谁准许你用‘你’来称呼本王了?”残暴之光在他的眼中闪现,他低下头品尝手中的猎物。
“呃!!!”钻心的疼痛自她的脖子上传来,她猛的咬住唇片,克制即将破口而出的尖叫。
熟悉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挥散开来…
新生的嫩肉怎么经受的起利齿的蹂躏,比被子弹打中还要痛上千万倍的感觉在她的身上爆炸开来。扭动身子想要摆脱那让她难以忍受的疼痛,可是四支却被他死死的压住。
猛的一用力撕咬,新鲜的鲜血更加疯狂的奔涌而出,充斥进席冥肆的口腔。
夜倾城闷哼一身弓着身子,雪白的额头泛出晶莹的汗珠,迷蒙的眼睛阐述着她所有的痛苦,她却倔强的不肯开口求饶。因为她明白,即使她开口祈求,所换来的,不过是更加残暴的对待,一如养父当初的所作所为一般。
鲜血顺着夜倾城的脖子流下,滚烫的液体在她洁白的皮肤上印上刺眼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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