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届【散文精选入围作品】阅读是一种别样的人生经历II黄金堂（宁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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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是一种别样的人生经历
☆黄金堂（宁夏）
——闲读英国作家毛姆短篇小说随感有人说，英国著名小说家毛姆是一个聪明的作家。他像一个生意人，小说是他的一个店面。他追求的是一种商品化的作品质量，目的是更好地讨得读者的欢心。但是，他的小说核心却是一种深刻的嘲讽与深沉的慈悲。我在阅读他的一些作品之后，发现毛姆的确不是振臂高呼的意见领袖，也不是治愈心灵的鸡汤先生，他是冷静的，是避免情感混沌的最清醒的洞察者。小说《教堂司事》讲述了一个叫福尔曼的人，兢兢业业，尽职尽责，在教堂里做了十六年司事。如果不出意外，这一辈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度过。可新来的牧师借口他不会阅读与写作，将他无情地开除了。失业的福尔曼，心灰意冷，脚步沉重，漫无目的地走着。为了排解内心苦闷，他希望买包烟。可是，走完了一条长长的街道，也没有碰见一个烟店。他在万般苦恼中忽然脑子灵光乍现，既然买烟这么难，自己何不开一家烟店呢？说干就干，他第二天就租了一个小店，开始了卖烟生意。哪里料到，生意极好。十年之间，他陆陆续续开了十几家连锁店，成了当地有名的富翁。他去存钱时，银行经理讨好地说，如果他再会点阅读与写作，将获利更多。他笑到，如果会阅读与写作，他现在还是教堂里的司事。小说至此结束。不会阅读与写作，只是牧师赶走他的一个借口罢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个从事了十六年的平稳工作，虽然薪水低，但还可以勉强维生，也有一点职业自豪感。蓦然丢掉，对一个养家糊口的人来讲，打击是巨大地。面对挫折与失败，是沉沦还是崛起，是破罐子破摔还是另觅出路，是一个大选择。逆袭成功的励志者，借酒消愁的悲观者，在生活中都可见到。仔细想想，人生哪有一帆风顺的。福尔曼的事例告诉陷于困境的人们，如果一条路走不通了，换种方式，或许还会有“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出人意料。《午餐》非常辛辣地讽刺了一种人，口是心非，说一套做一套，只顾自己，无视他人。一个四十多岁丰满富态的女人，想与一个生活拮据的年轻作者座谈，并希望年轻人邀请她到一个豪华餐厅去。年轻人知道那是他消费不起的地方，可女人一再强调，她中午从不吃什么东西，只是喜欢里面的环境而已。到了餐厅后，口口声声不吃午饭的女人，顺口就点了一条鲑鱼。年轻人扫了一眼菜单，昂贵的价格让他吃惊，但碍于面子，也只能如此了。年轻人做梦都想不到，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这个女人从鲑鱼开始，分别点了鱼子酱、羊排、香槟酒、芦笋、咖啡、桃子，样样都是昂贵的精品。她一边风卷残云，一边告诉年轻人，中午真是不喜欢多吃，只吃一点点就好。年轻人随她点菜的手指，心情沉重、脸色苍白，以致后来惶恐不安、胆战心惊。我一面憎恶着这个女人的贪得无厌，一面想象着年轻人如坐针毡的神态，既感到滑稽可笑，又感到辛酸同情。穷人的窘迫，永远不是外人所能体会的。文章结尾处，年轻人二十年后再见到这个女人，体重快到三百磅了，胖的不成样子。贪吃最终没有放过她，年轻人原谅了她。我也会心一笑，原谅她吧。《红毛》里面有这样一句话：“爱情的悲剧并不在于生离死别，而在于冷漠。”这使我不由想起一句歌词“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能否经受住时间的考验，值得探讨。故事从一个老船长顺路回到他三十年前离开的小岛讲起，那时他20岁，拥有一头自然卷的红头发，一双深邃的蓝眼睛，皮肤白得泛光，个子很高，面庞英俊，是一个让姑娘一见就能倾心的美男子。现在的他，经历岁月的洗礼和海风的吹拂，已变得面庞红肿，一脸疙瘩，青筋密布，肥头大耳，秃顶臃肿，粗俗不堪。三十年前，他遇到了16岁的美丽姑娘，两人一见钟情，柔情蜜意，万般恩爱，一刻也不能分离。即使住在只有一个草席、一面破镜子、一两个碗的草屋子里，依然陶醉幸福。美丽的姑娘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并天真的以为这一辈就这样紧紧依偎着走下去。可仅仅一年之后，小伙子就厌倦了，找了一个借口逃离了小岛，从此杳无音信。姑娘整日以泪洗面，滴水不进，性情变得阴郁冷漠，天天坐在岛边呆望着远方，盼望小伙子能够出人意料的回来。三年后，无奈再嫁人。三十年后，她思念的人才出现，早已是花非花雾非雾了。正当老船长假装若无其事打听姑娘的时候，姑娘竟进来了，虽依稀可见昔日模样，但毕竟岁月无情，已是头发灰白，容颜衰老了。老船长认出了她，既没有半点激动，也没有相认，而是平静地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这个可悲的女人，他的现任丈夫，当年也是用尽了洪荒之力才追到她，现在也正打算找个借口逃离了。我们看了太多的影视剧，见惯了太多的海誓山盟、死去活来，其实，还有一种“痴心女子负心汉”的现实更让人唏嘘叹惋。我默然，掩卷合书，耳边又传来一句歌词“看那些誓言谎言，随往事慢慢飘散”。《赴宴之前》深刻揭示了英国上流阶层的虚伪和无情。斯金纳夫人一边为参加宴会费尽心思梳妆打扮，一边想象着宴会上名流云集，碰杯换盏的欢快场景。可唯一不舒心的是，女婿八个月前因为一场感冒死了，大女儿心情沉重，一家人情绪也受到影响。正当一家人收拾妥当，准备出发之际，小女儿忽然质问姐姐是否隐瞒了姐夫之死。姐姐一看纸里包不住火，就一五一十的讲了她的丈夫酗酒成瘾，被她用刀割喉致死了。听完她的叙述之后，一家人陷入巨大的焦虑中。斯金纳夫人的丈夫是一个以严谨著称的律师，他清楚这件事的性质。但是，如果传出去，一家人的脸面置于何处，上流社会还有他们的立足之地吗？经过剧烈的思想斗争后，一家人决定还是继续参加宴会。斯金纳夫人说：“不会有什么事的。”她的律师丈夫也对女儿说道：“你不该跟我们说这件事的，这真的很自私。”然后，一家人启程赶往宴会厅。一起严重的杀人案件，就这样轻猫淡写的结束了。上流社会的冷酷无情和虚荣，跃然纸上。毛姆用笔之老练，显而易见。《逃脱》，写一个男人想哄骗一个女人，可以带她成百上千次的看房子，同样可以找出成百上千个不买房子的理由。《诺言》告诉读者，有些声名狼藉的女人，一旦找到真爱，也会死心塌地。但是，造化弄人，她们只有将一颗破碎的心紧紧包裹，不再示人。读《万事通先生》《诺言》《吞食魔果的人》等一系列作品，都能看到，毛姆虽然站在门外，说出一些嘲讽的言语，但作品中的无奈与辛酸、爱与慈悲读者总会感觉到。
作者简介：黄金堂，男，汉，宁夏固原市第二中学语文教师，固原市骨干教师。有多篇散文、诗歌发表于《一度诗歌》《情诗浪漫年华》《现代诗词人物》《海河文学》《桃溪有声微刊》《固原日报》《品诗》《新锐散文》《西散南国文学》《今日头条》《新浪网》等刊物和网络平台。中国当代散文精选
第三届《中国当代散文精选》300篇征稿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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